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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娃哈哈微信公众号 2月25日，娃哈哈发布讣告称，中国共产党党员，全国劳动模范，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优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改革开放40年百名杰出民营企业家，第十、十一、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共产党浙江省第十二、十三、十四届代表大会代表，娃哈哈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宗庆后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2024年2月25日10时30分逝世，享年79岁。 一代商业传奇至此落幕，宗庆后逝世，他的女儿宗馥莉将接过娃哈哈的重担，国民饮料巨头娃哈哈迎来“新老交棒”的关键时刻。 回看过去几年娃哈哈的种种动作，在宗庆后、宗馥莉的一退一进之间，掌舵人交接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 三度问鼎“中国内地首富” 宗庆后出生于1945年10月12日，家里有兄妹五人。1987年，宗庆后靠借来的14万元接手杭州市上城区校办企业经销部。 这一年，是宗庆后的人生转折点。利用学校渠道，宗庆后揽了不少代理经销的生意，其中就有一种名为“中国花粉口服液”的营养品。这种口服液对增强学生体质有一定效果，但价格偏贵，宗庆后主动找到厂家要求提供简装品。降价后，“中国花粉口服液”变得供不应求，厂家的生产能力告急。宗庆后趁机说服杭州计委筹建起了“杭州保灵儿童营养食品厂”，并征得原厂家同意上了一条灌装生产线。靠代销汽水、棒冰、文具、纸张起家。 1988年6月16日，宗庆后在《杭州日报》刊登广告有奖征集产品名。从“素”“精”“宝”等字眼中，宗庆后挑中了“娃哈哈”三个字。此后，“喝了娃哈哈，吃饭就是香”的广告语火遍大街小巷。 1989年，杭州娃哈哈营养食品厂创建，宗庆后任厂长，1990年，娃哈哈销售收入即突破亿元大关，利润超2000万元，企业产值、销售额、利税、利润等经济指标呈直线增长，企业迅速完成了原始积累。 1991年，为扩大生产规模，满足市场需求，仅有100余人的杭州娃哈哈营养食品厂，在杭州市政府的牵线搭桥下，以8000余万元的代价有偿兼并了拥有厂房面积6万平方米、职工2000多人的国营老厂——杭州罐头食品厂，创造了“小鱼吃大鱼”的奇迹。
图源：娃哈哈微信公众号 也是在这一年，杭州娃哈哈集团公司正式成立。在宗庆后的执掌下，3个月后，原本亏损4000多万的杭罐厂就扭亏为盈，销售收入、利税增长了一倍多，第二年销售额就达4亿元，净利润7000多万元。 宗庆后家族从2010年首次登上胡润全球百富榜中国内地富豪榜“首富”的宝座开始，2012年和2013年，宗庆后曾三度问鼎福布斯排行榜“中国内地首富”。公开资料显示，2010年娃哈哈营收突破500亿元，但公司业绩在2013年登顶后逐渐下滑。2013年娃哈哈营收近783亿元，2014年-2020年分别实现营收728亿元、494亿元、529亿元、464亿元、468亿元、464亿元以及439亿元。2021年起，娃哈哈营收重回500亿元以上。 近几年，宗庆后在富豪榜依然榜上有名。比如，2022年11月，他以69.5亿美元财富位列《2022福布斯中国内地富豪榜》第45位。2023年的胡润百富榜上，宗庆后以950亿元的财富位列第31位。 宗庆后曾在采访中谈及自己的“财富观”，“我现在算是有钱人，但我认为钱还是社会的。”“让老百姓对你的企业满意。有财富还帮助更多人，企业家的财富才会受尊重。” 娃哈哈何时上市？ 作为中国最成功的民营企业之一，娃哈哈却公开表示坚决不上市、不融资，究竟是为何？ 有人说，这份底气源于娃哈哈一直以来都“不差钱”，有着充足的现金流。宗庆后自己的解释是，“上市就要给股东负责任，如果最后股票跌了，让老百姓损失大笔钱，我觉得也不合适”。 很多人质疑宗庆后“落后”“不赚钱”，在娃哈哈后面成立的饮料企业要么通过上市股票大涨，要么被巨头并购大赚一笔，都赚得盆满钵满之时，娃哈哈的营收却从2013年巅峰时期的782亿元降至400-500亿元。 2017年，宗庆后首次对上市态度松口，公开表示在适当的时候会考虑，因为“上市以后能加快企业发展”。同年，宗馥莉实际控制的宏胜饮料母公司Ever Maple（恒枫资本）宣布将以30%的溢价，预计花费5.73亿港元买下中国糖果。中国糖果是港股上市公司，这一举动也被业内解读为娃哈哈借壳上市的第一步，但后又不了了之。又过了一年，娃哈哈对员工股权进行了回购，这也被业内认为娃哈哈向IPO又近了一步。 六年来，市场上三番五次传出娃哈哈即将上市的消息，官方均予以了否认。但“不差钱”的娃哈哈，却接连拍卖了不少股份。仅在2023年，娃哈哈就有多次拍卖记录：6月，诸暨市人民法院公开拍卖16750股娃哈哈实业股份，作价7.5万元起拍，最终以34.2万元的价格成交，溢价率高达356%；12月19日、12月24日、12月28日，娃哈哈分别有5万股、41000股、39000股股份被拍卖，起拍价分别为85万元、69.7万元、70万元，最终成交价分别为110万元、129.2万元、87万元。 拍卖股份是否为IPO让路，娃哈哈始终没有回应。值得关注的是，根据IPO相关规定，拟上市公司申请上市的时候，最终股东人数不能超过200人。娃哈哈当前股权结构无法进行IPO的申请，通过这样持续的股改，或为其未来走向资本市场做一些铺垫。 对于娃哈哈坚持不上市、不融资，香颂资本执行董事沈萌认为，“一方面因为宗庆后对于A股的投机性心存疑虑，另一方面娃哈哈的历史沿革错综复杂，为了IPO可能要投入大量重整成本”。 对待上市态度的犹豫、迟疑，娃哈哈是否在等待更合适的时机，沈萌进一步表示，“或许是因为娃哈哈与国内众多同业相比，在漫长的市场竞争中始终没有明显掉队，这说明宗庆后为娃哈哈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发展路径。上市不上市不是衡量企业成功与否的标准，资本市场只是企业融资的场所，所以只要娃哈哈并未感受到不上市带来的、抑制企业发展的压力，不上市也不影响发展”。 娃哈哈进入宗馥莉时代 2021年12月9日，娃哈哈集团在官网发布了一则人事“上新”的新闻，宗馥莉出任集团副董事长兼总经理，任命即日起生效。而其父宗庆后仍为集团董事长。彼时，关于父女间具体的职能分工，娃哈哈并未进行过多阐述，但公司表示，宗馥莉将负责日常工作。 曾有媒体问宗馥莉，如果娃哈哈减去宗庆后等于什么？宗馥莉毫不犹豫地说道：等于零。 从宗馥莉的答案可见，宗庆后之于娃哈哈这家企业是何等重要！而现如今，娃哈哈痛失宗庆后，宗馥莉是宗庆后的唯一接班人，娃哈哈从此进入宗馥莉时代。
图源：娃哈哈微信公众号 公开资料显示，宗馥莉1982年出生，1987年其父亲宗庆后（当年42岁）辞去稳定工作后开启了创业之路，那一年她刚5岁。宗馥莉14岁独自赴美留学，2004年从洛杉矶佩珀代因大学国际商务专业毕业回国后，她到娃哈哈位于萧山的一处生产车间历练。 经过三年的历练，2007年，宗馥莉与父亲达成“老爸不过问，女儿不求助”的默契后，按自己设想的蓝图开拓“新世界”——宏胜饮料集团，主营娃哈哈饮料OEM代加工业务。 直到2018年，宗馥莉回归娃哈哈，担任娃哈哈集团品牌公关部部长，大胆地为娃哈哈带来了一系列创新尝试。 宗庆后曾不止一次对着媒体肯定宗馥莉，不仅说宗馥莉近年来愈发成为一位成熟的企业家，对女儿独立管理的公司表现出满意的态度，更表示“比我厉害”。 尽管有老爸撑腰，但宗馥莉的接棒过程并不顺利，曾经负责娃哈哈公关部的她因换掉代言娃哈哈20年的王力宏被网友质疑。但宗庆后却对女儿颇为支持，他表示：“我应该不会退休，但是会退居二线，让年轻人在前面冲锋，我在后面看着，走偏的时候扭转一下，出点主意。” 对于女儿的表现，宗庆后曾在一档访谈节目里说，娃哈哈有三分之一的企业由宗馥莉管理，对她在娃哈哈集团的表现“可以打90分”。 宗馥莉接棒后，曾大刀阔斧地进行了年轻化尝试，不仅在品牌宣传上将娃哈哈纯净水20年的代言人王力宏换掉，转头签约了许光汉、王一博、龚俊等流量明星代言人，还一口气提出四大举措，计划推出20多种新品，无糖版非常可乐、“電敬”苏打水、“入茶里”低糖饮料等产品涵盖了茶饮、咖啡等多条细分赛道。 宗馥莉推出一系列新品，试图打开一二线城市，但娃哈哈的核心群体仍在三四线市场，这类市场对卖点较新、较小众的产品不感兴趣。目前矿泉水、AD钙奶、营养快线、爽歪歪仍然是娃哈哈线下销量最好的几款产品。 当饮料巨头们在资本加持下攻城略地，娃哈哈却越来越步履蹒跚，在饮用水市场逐渐被农夫山泉、怡宝、景田等后起之秀赶上甚至超过，三四线市场也面临失守。 中国食品产业分析师朱丹蓬表示，“目前娃哈哈缺乏一些创新升级以及迭代的举措，在宗馥莉走向前台后，娃哈哈进入‘后娃哈哈时代’，其经营、用人等理念有了用武之地，应该会给娃哈哈带来一些新战略、新思路、新策略”。 沈萌认为，“娃哈哈的历史充分证明，其成也产品、败也产品，对于娃哈哈来说如何平衡创新与风险是考验新领导者的重要课题。娃哈哈曾经尝试过多元化、精品化，但都不很成功，随着经济下行、消费降级等因素影响，娃哈哈如何选择下一阶段的发展方向，仍有较大不确定性。作为新一代的领导者，一定会对娃哈哈制定显示自己理念的经营风格，但是否能够在市场变化莫测的时候，稳住并推动娃哈哈进一步成长，需要更多观察”。 （微信公众号“财智头条”综合自：每日经济新闻、澎湃新闻、鲁中晨报等） 编辑：白静 校对：风华 审核：龚紫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