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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网络 “宇宙的尽头是考公。” 2023年度国考将于1月7日开考。数据显示，2023年国考总报名人数突破250万，相比去年增长了50万人，同比增长25％，相比去年增长了50万人，同比增长25％，资格过审最大竞争比超5800比1。 值得一提的是，这已是国考报名人数第14年超过100万人。 近些年，国考和省考的火爆也带动了公务员考试培训热潮。在这一赛道，老牌公考培训机构中公教育（002607.SZ）、华图教育和新崛起的“黑马”粉笔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粉笔科技”），被称为公考行业“三巨头”。 早前粉笔科技通过港交所上次聆讯后，于12月23日开始招股。 据悉，粉笔科技计划发售2000万股股份（视乎超额配股权行使与否而定），其中1800万股股份将作国际发售（可予调整及视乎超额配股权行使与否而定），其余200万股股份将于香港作公开发售（可予调整），发售价不高于每股9.9港元。 粉笔科技于2022年12月23日上午9时开始公开发售，至2022年12月30日中午12时截止，公司股份预计将于2023年1月9日开始于联交所进行买卖。 裁员、降薪，大力扭亏 双减政策之下，K12教培机构四处溃散，自寻生路。新东方开始直播带货、猿辅导多元化布局消费行业，粉笔科技选择了在考公考编培训领域虎口夺食。 不过，这个钱并不好赚。国考龙头中公教育虽顺利借壳上市，但在2021年业绩急速变脸，出现23.7亿元巨额亏损后股价大跌，甚至被证监会立案调查；另一老牌公考培训机构华图教育，一直觊觎资本市场，但数次IPO均告折戟。 而粉笔科技作为考公培训领域的后浪，依赖标准化教学和较低单价课程，短期内迅速崛起。按照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如果按2020年收益计算，粉笔科技已跻身行业前四，且以2.9%的市场份额排名行业第三。若按照2020年线上付费人次计算，粉笔科技已置身行业之首。 然而，发端于线上的粉笔科技，不再满足于网上教学，大举进攻线下，与中公、华图展开争夺战。而由此带来的后果是，巨额亏损，流血不止。 招股书显示，2019年至2022年上半年，粉笔实现营业收入11.60亿元、21.32亿元、34.29亿元和14.51亿元。同期，粉笔科技净利润分别为1.54亿元、-4.84亿元、-20.46亿元和-3.92亿元。经调整后，录得净利润分别为1.75亿元、-3.63亿元、-8.22亿元和9560万元。
图源：粉笔科技招股书 收入高速增长，但盈利状况并未得到提升，反而越亏越多。针对亏损原因，粉笔科技在招股书中称，为支持线下扩张，公司增聘了新讲师及其他教学人员，前期产生了招聘及培训成本，但仅在线下培训课程推出及交付后才开始产生收益。故短期内的整体盈利能力受到不利影响。 2020年5月，粉笔科技开拓线下培训业务，导致雇员开支在内的成本及营运开支飙升。招股书显示，2020年粉笔科技雇员规模从上年的1592名升至12803名，至2021年3月底到达顶峰，升至16800名。相关开支也一并飞涨，2020年和2021年，粉笔科技员工福利开支总额分别为11.73亿元和27.19亿元，占同年营收约55%和80%。 近8成收入用来养活员工，裁员成为了粉笔科技减轻经营压力的首选。 从2021年二季度至2022年上半年，粉笔科技开启了大刀阔斧的裁员模式。截至2022年6月30日，员工人数已锐减至7388人，15个月内粉笔科技共计裁员约9400人。其中，讲师和其他教学人员群体从去年3月的近万人降至4100人，降幅约六成。
图源：粉笔科技招股书 与此同时，粉笔对各岗位员工实施了不同程度的降薪措施。 据招股书披露，公司讲师和其他教学人员在2019年平均月薪资为1.33万元，2022年上半年为8900元。同期，销售及营销岗位员工从1.23万元降至6800元；一般行政及运营人员从2.46万元降至1.19万元；内容及技术开发员工从2.33万元降至1.86万元；制作教材及辅导资料的员工从1.57万元降至8900元等。
图源：粉笔科技招股书 “流血”争夺线下市场 粉笔科技崛起于线上。2013年，华图教育前讲师张小龙，跳槽至猿题库，负责旗下考公培训业务板块。借助当时蓬勃发展的互联网，在线上推广考公培训课程产品，直到2015年粉笔网独立门户。 2013年，粉笔科技综合在线手机应用程序上线，2015年又增加了在线题库，加之线上学习的便利性，吸引了大量用户。截至2022年6月底，粉笔科技累计注册用户4320万人，线上付费人次4930万。 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粉笔科技平均月活跃用户从2019年的约290万人增至今年6月底的约750万人。在2022年上半年末，粉笔科技月活跃用户峰值达到约890万人，远超去年约700万人的公考总申请人数。 线上业务是粉笔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2019年至2022年上半年，其分别实现收入6.57亿元、9.86亿元、13.96亿元和7.17亿元，分别占公司总收入的56.7%、46.2%、40.7%和49.4%。
图源：粉笔科技招股书 线上业务保持着高盈利水平。2020年及2021年，因开设精品班员工福利开支上升，导致毛利率降至50%左右，2019年及2022年上半年均保持60%以上的水平。 众所周知，考公这门生意，最大的赚钱点在面试环节。也正因此，线下面授班是各公司的必争之地。 业内人士分析，因为考公的笔试通过率很低，学员很难为此去付太高的费用，而面试通常是3：1或者5：1，通过率高，用户的付费意愿也更强。另外，他指出，线上业态也不适合面试的培训，效果很难达到，“面试最好有场景去模拟，安排几个模拟考官，在压力之下不断让学员练习，如果单纯在电脑前学，学员到了真实环境里依然难以有好的表现。” 粉笔科技掌握了大量线上用户，反攻线下就变得顺理成章。以往，线下考公培训市场由华图教育和中公教育把持，粉笔科技在2020年发力线下也为其巨亏埋下了引线。 在粉笔科技介入前，中公教育与华图教育就有一番市场争夺。2015年之前，线下考公培训市场王者是华图教育，后来中公教育推出不过包退的协议班，市场份额反超。 而粉笔科技猛攻线下市场，主要优势是约67.5%线下课程付费学员自线上服务的付费用户转化而来。 据招股书，2019年至2021年，线下培训业务收入从3.54亿元升至16.17亿元，对其营收贡献从30.5%增至47.2%。2022年1至6月，线下培训收入为5.24亿元，占比36.1%。 线下收入与增势虽猛，但盈利水平逊色于线上。2019年至2022年上半年，毛利率分别为25.4%、-11.1%、-0.3%和36.3%。 2020年线下业务毛利率低至负数，主要是为支持线下培训产生巨额成本，以及推出多个定价500元推广课引流，导致线下培训服务有关的销售成本增长超过收益增长。 如今，考公教育培训市场早已经过草莽期，教培行业对门店管理体系、师资体系有了更高要求，这无疑对互联网出身的粉笔科技是一个严峻考验。目前来看，粉笔科技在线下市场仍处于拓展期。 亏损窘境难摆脱 上市能否助力粉笔科技摆脱亏损、实现破圈呢？ 北京海证认为，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可以先从已上市的中公教育进行剖析。 据中公教育发布的2021年度业绩显示，其全年实现营收69.12亿元，较2020年的112.02亿元降低38.30%。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亏损为23.7亿元，2020年净利润为23.04亿元，亏损同比扩大202.83%。归属于上市股东的扣除非常性损益的净亏损为24.86亿元，较2020年净利润为18.67亿元，亏损同比扩大233.11%。
图源：中公教育公告 反映在资本市场上，中公教育股价持续低迷，由2021年2月2日最高价43元/股持续暴跌至2022年3月9日的最低价5.72元/股，短短一年内股价暴跌逾八成，市值“蒸发”2200多亿元。 对此，中公教育解释称，“经营出现较大幅度亏损，主要因为在过往持续数年高增长的背景下，公司的人员数量、网点数量快速增长，导致固定成本开支增加，而公司管理团队对疫情持续影响、需求收缩及市场竞争加剧等市场形势预计不足，经营计划调整不及时，以及对于行业平均通过率大幅降低和高退费产品导致退费猛增估计不足。” 而粉笔科技也在招股说明书中明确表示，“现今服务的学生人数以及所提供课程和产品数量等方面均快速增长，这一快速增长已经并可能继续导致公司对管理、人员以及营运、技术、财务和其他资源有重大需求。同时，为了维持现有业务增长，这不仅要求粉笔科技继续招收更多的学生，丰富课程内容，强化团队建设，并增强技术与技术基础设施。”这就意味着，粉笔科技短期内各项成本仍将快速增长，亏损或将持续。 北京海证结合中公教育和粉笔科技的亏损原因，发现两者存在的最大共同点，那就是因为线下业务的开展导致成本增加，照此来看，粉笔科技上市后短期内仍摆脱不了亏损的窘境。 事实上，这并非粉笔科技“头铁”，非要发力线下业务，而是发展的必然要求，虽然线上业务表现良好，但缺乏新的增长点，只有“线上+线下”两条腿走路，才能走的更远、走的更快。 正如资深考公行业从业者蒋有为表示的那样，“未来，如果粉笔砍掉线下烧钱的部分，主营线上直播课，亏损能够收窄，经营得当的话也能有可观的净利润，但因为赛道的局限性，用户规模有限、增长乏力，可能就会做成一个小而美的生意。” 值得注意的是，粉笔科技所面临的风险远不至此。正如粉笔科技在招股说明书中“风险因素”中所列示的，还包括OMO一体化的经营历史有限，难以预测收益增长和评估业务与前景；因激烈的市场竞争导致学员数下降以及未能开发及应用先进技术支持并优化线上产品及服务，从而导致市场份额降低等。 （微信公众号“财智头条”综合自：界面新闻、央广网、每日经济新闻等） 编辑：白静 校对：袁凯 审核：龚紫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