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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有市场消息称，某头部券商中标某央企顾问项目，最后中标价格仅为5毛钱，引起市场广泛关注。此事直指中国国际金融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金公司（601995）”）中标华润旗下医药商业集团某顾问项目一事。
图源：@投行泰山 头部投行央企项目收费5毛钱？ 据@投行泰山截图内容显示，华润医药商业集团有限公司引入合格战略投资者顾问服务（标段一）中标结果公告，中标方为中金公司，中标价格为0.50元。 那么，“5毛钱”的收费是真的吗？有图并不一定有真相。 从招投标的内容来看，华润医药商业集团有限公司作为招标人，将引入合格战略投资者顾问服务（标段一），作为本次项目的引战顾问，主要工作服务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的内容多达11项，包括设计引战方案、尽职调查、设计潜在投资者删选模型和白名单等。 除此之外还要求，自2019年1月1日至投标截止日，引战顾问需提供至少3份国企混改项目咨询服务合同和2份引战服务顾问项目合；项目需配置一名负责人，该负责人必须具有10年及以上的咨询顾问从业经历和5年以上国企改革相关咨询顾问从业经历。 由此推理下来，如此繁重且专业的顾问内容，“5毛钱”的报价显然有悖常理。 目前，针对5毛钱报价一事，中金公司回复称，“中标价格0.50元”是因网站错误造成的，目前已经显示正常。
图源：中国基金报 中标价格0.5%是什么水平 据华润集团守正电子招标采购平台信息显示，中金公司此次中标价格为0.5%。那么，0.5%的报价在行业中处于怎样的水平？ 在产业经济资深研究人士王剑辉看来，若是资产管理类的顾问项目，市场平均水平基本是在1%左右，而0.5%的价格，还算是接近市场平均水平。另外，如果相关项目的招标人是央企机构，由于其业务量相对于其他类型的机构而言可能较大，其受托资产的资产额可能也会较高，所以也会有议价的空间。“但是这个价格可能还是会对整体的市场价格产生一个向下拉动的作用。也就是说，随着更多的央企对于资管或者财务顾问服务的需求增加，整体的市场价格可能还会有一定的下跌空间。” 此前，券商在投标过程中的低价竞争事件层出不穷，“白菜价”“地板价”承销屡现，一再刷新行业下限。 2019年4月，因存在以低于成本价格参与公司债券项目投标的情形，广发证券受到监管部门的处罚，成为“价格战”来首次遭到监管部门处罚的券商。 2020年7月，在中核融资租赁公司债券承销项目中，国泰君安和中信证券分别以第一名和第二名进入了中标候选名单中，承销费率分别为总费率0.015%和年化0.01%。为此，中证协对相关事宜启动自律调查。 2021年1月19日，南方电网旗下综合能源业务实施主体南网能源在中小板完成上市，首发募资总额10.61亿元，上市4个交易日区间涨幅达91.43%。本来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好事，但是该项目的保荐机构中信建投证券却因为0.77%的低价保荐费用陷入舆论漩涡。有投行人士直指该券商“不讲武德”！ 同年2月，嘉兴银行发布2021年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承销服务项目成交公示，中金公司以1万元报价成为成交候选人，彼时引发行业热议。 2021年8月，广发银行（总行）公示2021-2022年金融债券发行服务机构（主承销商）选聘采购项目中选结果。在6家候选中选供应商中，申万宏源中选费率最低，仅为0.0001%（百万分之一），即600亿元金融债券的承销费用，仅为6万元左右。 中信建投的中选费率略高，为0.000133%；国泰君安、招商银行中选费率相同，均为0.0002%（百万分之二）；华泰证券、广发证券费率则均为0.0003%（百万分之三）。 更早些时候，针对涉嫌低价竞争的现象，2021年1月12日，中国证券业协会与证监会债券部、机构部就对参与中国核工业集团资本控股有限公司债券项目、中国铁路投资有限公司债券项目招标发行的12家证券公司进行了现场约谈。据中证协透露，此次约谈主要是因为这12家证券公司涉嫌债券招标的低价竞争，不过中证协并未透露这12家证券公司的具体信息。 华东一家券商投行人士曾表示，早期服务同质化性质较明显，投行人员创造价值方面体现不明显，以低价吸引更多项目；债券项目质地好、通过率高，券商发挥空间小，尤其是央企、国企项目更存诱惑力。此外，抢夺潜在协同合作机会也是一大原因。 监管部门出手 整治“白菜价” 为有效遏制这些情况的出现，监管部门也曾出台相关文件。 2021年4月7日，中证协出台《公司债券承销报价内部约束指引》，明确承销机构应当建立公司债券承销报价的内部约束制度，如果报价在内部约束线以下的，承销机构应当履行内部特批程序，然后在3个工作日内向协会提交专项说明原因。 2021年6月23日，中证协就《证券公司公司债券业务执业能力评价办法》修订版征求意见。协会对公司债券承销报价内部约束线在行业平均值以上的证券公司进行适度加分，以对公司债券承销报价管控严格的情形进行激励。同时，对涉及低价竞争的相关行为视情节轻重进行相应扣分，以警戒行业有序展业。为鼓励行业“做强”而非“做大”，协会此次还修订删除了公司债券承销金额指标，降低了公司债券主承销项目数指标的分值。 同年9月23日，中证协修订发布的《证券公司公司债券业务执业能力评价办法（试行）》，公司债券业务执业能力评价指标包括券商公司债券业务的人员与制度保障、业务能力、合规展业、风控实效、市场秩序维护和服务国家战略六类指标。 2021年9月28日，中证协发布“自律规则适用意见第2号——关于《公司债券承销报价内部约束指引》有关规定的适用意见”，其中指出，承销机构内部约束线应包含绝对值内部约束线与费率内部约束线。承销报价突破绝对值内部约束线与费率内部约束线任何一个的，应当履行公司内部特批程序，并向中证协提交加盖公司公章的专项说明；承销机构选择接受的价格低于自身绝对值内部约束线与费率内部约束线任何一个的，应当向中证协提交专项说明等。 今年3月份，中证协公布2021年证券公司公司债券业务执业能力评价结果。中证协称，下一步，协会将持续完善执业能力评价机制，强化评价结果运用，进一步激发承销机构归位尽责内生动力，发挥好声誉的激励约束作用，促进构建良性“看门人”生态。 虽然中金公司此次的中标价格为0.5元一事是乌龙一场，但不可否认的是，低价竞争这一现象仍触动着市场的“神经线”。王剑辉表示，通常出低价的机构都是大型券商，主要由于其在资本金方面有着雄厚的资本作为支持，所以在单一业务上有能力亏本赚“吆喝”。但这一情况对中小型券商而言，会导致其所面临的挑战更为严峻。因此，券商在差异化服务方面，突破的必要性也就大大提升。 （微信公众号“财智头条”综合自：中国基金报、财联社、界面新闻、北京商报等） 编辑：阿黎 校对：风华 审核：龚紫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