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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网络 2月25日，娃哈哈集团创始人宗庆后因病逝世，娃哈哈的产品销量暴增。出人意料的是，跟娃哈哈同处在杭州的农夫山泉陷入舆论漩涡，农夫山泉及其创始人钟睒睒遭到网友的质疑甚至诋毁，各种小作文横飞，形成一股“捧娃哈哈踩农夫山泉”的拉踩风波。 面对外界的种种质疑，钟睒睒坐不住了。3月3日，钟睒睒发文《我与宗老二三事》称，“借宗老离世，网络上却出现了大量对我个人及农夫山泉的诋毁”、“宗老生前痛恨网络暴力。这绝非宗老所乐见。” 此外，农夫山泉副总裁周力回应风波时称，可能宗老先生九泉之下也没想到，他的离世会被一些所谓“吃瓜群众”利用来攻击同城的另一家企业。 从股价上看，农夫山泉连跌三日，其中3月1日，跌幅3.38%，3月4日，跌幅1.17%，截至3月5日收盘，农夫山泉股价连续三天录得下跌。3月5日开盘后，农夫山泉股价迅速下挫，并在11：00后触及当天股价低点，随后在中午出现一轮反弹；最终，农夫山泉每股收盘价为41.55港元，跌2.00%。 本意澄清却越描越黑 宗庆后的离开，引发了大众的深切缅怀，还进一步带动了娃哈哈产品的“野性消费”风潮。 有媒体报道，2月28日、29日娃哈哈官方旗舰店并未开启直播，但店铺销量涨超500%，销量排名第一的商品正是娃哈哈推出的AD钙奶。 面对网友们扑面而来的热情，3月1日，娃哈哈官方旗舰店在社交平台上发布公告称，近期得到大家无数的关心与支持，店铺订单量明显增加，为了保证大家能够及时收到产品，公司安排了更多同事打包发货，请大家耐心等待，等不及的家人可申请退款退货。 与娃哈哈被买爆之际，农夫山泉及其背后的掌门人钟睒睒却被一些文章推至舆论的风口浪尖。不少自媒体宣称，“钟睒睒的行为就是典型的农夫与蛇”、“钟睒睒当时是娃哈哈的经销商，因为冲货被娃哈哈开除”、“钟睒睒召开发布会宣布不再生产纯净水，背刺了娃哈哈的纯净水”等一系列言论。 这些言论逐渐上升到钟睒睒在经营企业和做人方面与宗庆后相差甚远，钟睒睒“背信弃义”等。短期内，娃哈哈被“野蛮消费”，农夫山泉销量下滑，甚至影响农夫山泉在二级市场的表现。 3月3日晚间，钟睒睒亲自发文，表示宗老生前痛恨网络暴力，未曾想，借宗老离世，网络上却出现了大量对其个人及农夫山泉的诋毁，这绝非宗老所乐见。 当晚，农夫山泉官方微信公众号刊发一篇题为《钟睒睒：我与宗老二三事》的文章，试图还原与宗庆后之间的真实故事以回应坊间的种种传闻。
图源：农夫山泉微博 文中钟睒睒多次表达了对宗老的崇敬和怀念，还有更大篇幅，讲述了其“第一桶金”的来源，和宗庆后在八宝粥罐头产品开发上的交流，在广西、海南销售娃哈哈儿童营养口服液的过往，以及在天然水与纯净水之争后的握手言和等。 这篇文章言辞恳切，但并未获得广大网友的理解，反而继续给舆论火上浇油。 在东方财富股吧的“农夫山泉吧”中看到，该股吧的网友们更新了大量的帖子，也有很活跃的评论回帖，其中不乏将娃哈哈和农夫山泉作比较的内容。多个帖子阅读量超过1万，最高者超过4万阅读量。
图源：东方财富 其中，评论数量超过100的标题为《农夫大船不惧小风浪》的帖子说：“说到底公司之间比的还是产品，好的产品就能抵过风浪长期生存下去。”在回帖评论中，有网友提出不爱喝农夫山泉的观点，也有网友提及农夫山泉股价下跌的情况。 同时，股吧还有“没看到农夫三拳暴跌很是失望”，也有“支持农夫山泉！坚定买入！”以及“多地下架农夫山泉”、“今天我们县城的小商店全部下架农夫山泉”等帖子。网友的观点多种多样，但无法逐一证实。 东方财富显示，农夫山泉在港股市场人气排名为第2名。结合股吧发帖与评论情况，可以看到，目前网络上对农夫山泉的讨论还在进行中。 二者曾爆发“世纪水战” 3月3日，农夫山泉副总周力也在朋友圈发文，回应“捧‘娃哈哈’踩‘农夫山泉’风波”。周力表示，宗庆后先生当日头七，可能老先生九泉之下也没想到，他的离世会被一些所谓“吃瓜群众”一类人利用来攻击同城的另一家企业，并成为舆论热点。两家企业同处一城，早年虽有竞争，甚至对簿公堂，但还是在法律框架下光明正大地竞争。 周力提到的“早年竞争”，正是著名的“世纪水战”。故事的核心主角正是两家如今家喻户晓的饮水巨头——娃哈哈与农夫山泉。 2000年前后，娃哈哈已凭借其深入人心的儿童饮品和纯净水产品，在市场上占据了一席之地。然而，随着农夫山泉横空出世，以其独特的“矿泉水”理念，将焦点转移到了天然水源上。 2000年4月，钟睒睒直接抨击纯净水不含矿物质，对健康无益，并宣布停产纯净水，生产天然水。 面对农夫山泉的挑战，娃哈哈坚守阵地，坚持纯净水无杂质、安全健康的特性。 于是，一场关于水质与健康的大讨论，一场关乎市场定位与消费者观念转变的战役就此拉开序幕。双方在广告宣传、市场推广、甚至法律层面展开了针锋相对的竞争。 最有名的一个案例则是，农夫山泉通过电视广告的形式，对纯净水发起了舆论攻击。 农夫山泉通过水仙花实验对比、动物实验对比、细胞实验对比等，来证明天然水比纯净水更有优势。不过，这也引发了包括娃哈哈、乐百氏等纯净水企业的不满。 此后，农夫山泉与娃哈哈对簿公堂，8月份娃哈哈牵头全国69家纯净水企业联名指责农夫山泉不正当竞争，最终农夫山泉被罚款20万元，这场“世纪水战”也慢慢落下帷幕。 经“世纪水战”一役，农夫山泉也打出了自己与矿泉水的名气。随后更是依靠营销包装，成为了国内饮用水的“一哥”。 2020年，农夫山泉成功在港交所上市，2022年，农夫山泉以26.5%的市场占有率稳居国内瓶装水市场第一，钟睒睒还曾以超千亿的身价，多次被冠以中国首富的名号。 反观娃哈哈，却二十年如一日，几乎未改变其纯净水的包装与广告语，显得十分低调。 然而，在娃哈哈创始人宗庆后逝世后，许多网友又将娃哈哈与农夫山泉的竞争往事翻了出来，并进行了“拉踩”式的对比，更有甚者还故意在网上营造话题并制造二者之间的对立。 媒体评论：市场很大，容得下农夫山泉和娃哈哈 消费者对于“娃哈哈”的追捧，可以看作是新闻热点带来的广告效应，也可以看作是宗庆后身上的企业家情怀所感召的品牌影响力。不管是宗庆后几十年如一日的实业精神，还是他不辞退45岁以上员工的仁爱之心，都令人感动。在某种程度上，企业家的情怀代表企业的品牌价值观，也是一笔宝贵的品牌资产。公众朴素的价值观会认为：宗庆后是个有责任感的企业家，而娃哈哈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企业。从长远的意义上，情怀可以源源不断为品牌创造价值。娃哈哈为此提供了一个新的例证。 对于任何一个品牌，消费者都有他们的喜好和选择，作为一种市场行为，当然都无可厚非。但市场竞争并非你死我活的战争，消费者的选择也不是爱恨情仇的抉择。市场很大，容得下农夫山泉和娃哈哈。更重要的是，宗庆后和钟睒睒身上都有一种稀缺的企业家精神。也许他们企业发展的路径不同，企业管理的理念各异，表现出来的风格也大相径庭，但企业家精神本质殊途同归。我们的社会需要企业家精神，也呼唤企业家精神。 回顾娃哈哈和农夫山泉的崛起，是企业家精神推动中国饮料行业发展的产物。宗庆后是时代的宗庆后，钟睒睒也是时代的钟睒睒。他们是中国市场经济催生的企业家，也是中国饮料发展时代机遇的弄潮儿。1987年，宗庆后靠借来的14万元起家。几十年来，娃哈哈累计销售额8601亿元，利税1740亿元，上缴税金742亿元，位居中国企业500强、中国制造业500强、中国民营企业500强前列。 1988年，钟睒睒从媒体辞职，奔赴海南开启一波三折的创业生涯，直到1996年进入饮用水行业。2020年农夫山泉在港交所上市，最新市值已接近5000亿港元。娃哈哈和农夫山泉，都是中国饮料业的代表性品牌；宗庆后和钟睒睒，也都是中国民营经济的代表性企业家。这并非要以成败论英雄，但两者身上的企业家精神，在品牌和企业的发展上得到了充分印证。 作为饮料行业的代表性品牌，而且两家企业又同处一城，当然免不了要短兵相接，直面竞争。当年钟睒睒掀起包装水概念营销，公开炮轰纯净水，被称为“世纪大战”。从表面上看，钟睒睒以备受争议的概念营销推动了一个品牌崛起，但深层次看，是饮料行业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包装水迎来了市场爆发和多元化发展的机遇。钟睒睒迎合和满足了市场需求，抓住了时代的机遇。在这个意义上，宗庆后和钟睒睒又是中国饮料行业不同阶段的代表性企业家。 如今的娃哈哈和农夫山泉，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饮料市场。在同一个行业，当然免不了激烈地竞争；但也有丰富的品类，可以在不同的赛道各领风骚。激烈的竞争，只要在合法的轨道上进行，接受市场的规则检验，消费者乐见其成。如果有一些纷争，不管是从前的“世纪大战”，还是如今传闻的“商超展示柜被买断”，不用道德绑架，相信法律的力量，毕竟市场经济是法治经济。 市场很大，容得下娃哈哈和农夫山泉，也容得下更多的饮料品牌。同时，企业家精神是社会创富的土壤，是消费者福利的源泉。这个社会期待企业家精神的充分涌流，也期待更多的宗庆后和钟睒睒。 （微信公众号“财智头条”综合自： 界面新闻、每日经济新闻、潇湘晨报、新京报等） 编辑：白静 校对：风华 审核：龚紫陌 |
